古往今來,能深入經藏的大德不少,但真能明心見性,自主生死者能有幾人?若又能同時夢筆生花,文質兼備,斐然成章,相信也是寥若晨星。更能如蓮生活佛,一生度人不倦,文道合一,文以載道,著作已越二百七十多部,所具備的恆心與毅力,恐怕天下只此一人!活佛曾是一個熱愛文藝的青年,並屢獲國軍文藝金像獎、文藝青年獎章等獎項,他曾說“我在寫作上有三個變化:文學、靈學、佛學”1,由文學而佛學,寫作與修行是活佛終身實踐的兩項志業。以他在這兩方面的成就,在“佛法與文學”的議題上,當然最有發言權。
在《沉思的語花》一書自序中2,活佛道出他對文學的看法。活佛引用法國著名文學家古斯夫.福樓拜(Gustave Flaubert,1821-1880)的一句話“文學即是爐中的火一樣,我們從人家借得火來,把自己點燃,而後再傳給別人”說明了文學的任務和作家對歷史和社會要負的責任。以活佛自己的話語來說:“古代的思想,傳播是靠文學,現代的思想,傳播也是靠文學,所以文學是思想表現的具體化”。《左傳•襄公二十四年》謂:“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雖久不廢,此之謂不朽”,信哉斯言!所以活佛認同美國詩人亨利•朗費羅(Henry Longfellow,1807-1882)的高聲疾呼:“文學是一種導人向善的工具!”
活佛對文學的觀念是完全符合傳統佛教的文學觀3。原始佛教聖典對只在文學技巧上用心的比丘是有所譴責的。《雜阿含經》1257經有云:“而於世間眾雜異論、文辭綺飾、世俗雜句,專心頂受,聞彼說者歡喜崇習,不得出離饒益”4。一如《百喻經》卷四云:“如阿伽陀藥,樹葉而裹之,取藥塗毒竟,樹葉還棄之”5,借文學所表達的佛法,重點在於佛陀應病所施之法藥,而不是包裹藥的樹葉(文學)6。然而,大乘佛教方便法門是圓融無礙的,因此《大方廣佛華嚴經》卷三七云:“此菩薩摩訶薩為利益眾生故,世間技藝靡不該習。所謂文字算數,圖書印璽,地水火風,種種諸論,咸所通達”7。《華嚴經》以為菩薩應習文學,但不應以文學為目的。所以向來翻譯佛典的高僧大德,寧願犧牲文采而不願違反經之原意。慧皎(497-554)的《梁高僧傳》在評論二世紀的譯經僧支婁迦讖的翻譯文學作品時,說他“審得本旨,了不加飾”8 而評東漢譯經僧竺佛朔為“棄文存質,深得經意”。誠如僧祐《出三藏記》第七卷中〈首楞嚴經後記第十一〉所言:“文質兼,唯聖有之耳”9。能夠文采和佛法心要兼備的,就只有聖者方能做到。我們讀活佛的著作時應該好好體會這點!
佛教對中國文學的影響和貢獻是多方面和巨大的,簡而言之有五點10:
(1)佛教促進辭彙學的發展。
根據統計,由於佛教的傳入,至少增加了三萬五千多個新辭彙,例子可謂俯拾即是;增加詞彙如“世界、演說、究竟、因果、律師、道具”等等。增加成語如“單刀直入、一絲不掛、心猿意馬、天女散花、曇花一現、盲人摸象、水漲船高、五體投地、胡說八道、想入非非、同床異夢”等,皆是佛典帶來新的命意造詞法。
(2)佛教促進音韻學的推動。
從佛典中偈語的翻譯,國人總結出漢字的四聲規律。聲律的產生使文人開始追求詩歌的形式美和格律美,中國的古體詩也就演變為格律詩。太虛大師(1890-1947)說:“中國之反切語音韻是六朝時由華嚴字母等翻譯,使有萌芽,至唐朝時,我國的切音學才得以完成”11。
(3)佛教促進文學作品新穎的藝術手法。
佛經擅長用比喻的修辭手法,通過各種譬喻故事,生動而形象地闡述佛理,間接使中國文學作品故事性得到了增強。著名的例子是《法華經》中的七喻12,其中的火宅喻和化城喻最膾炙人口。南本《大般涅槃經》卷二十八中也有八種喻:一者順喻,二者逆喻,三者現喻,四者非喻,五者先喻,六者後喻,七者先後喻,八者遍喻13。
佛經亦長於誇飾表現手法,如描述佛陀說法時往往大地、江海震動14,大地之間綻放無量蓮花,世間充滿無量清淨金色光等15。《法華經》〈見寶塔品十一〉的場面很有代表性:“佛前有七寶塔,高五百由旬,縱廣二百五十由旬,從地踊出…五千欄楯,龕室千萬,無數幢幡,以為嚴飾,垂寶瓔珞寶鈴萬億而懸其上…諸天、龍夜叉…等千萬億眾,以一切華、香、寶塔瓔珞、幡蓋、伎樂,供養”16。
佛經豐富的想象和比喻,描述宇宙有三千世界、無量世界如恆河沙數。過去有無量劫,未來有無量劫,無始無終。還有如《阿彌陀經》對西方極樂世界依正莊嚴的描寫、《佛說觀無量壽佛》說佛身高六十萬億那由他恆河沙由旬等。
還有令人捉摸不透,言不達意,截斷人思路又令絕處逢生的禪語公案,如勤回禪師的“一寸龜毛重七斤”、大珠慧海禪師的“飢來吃飯,睏來眠”、趙州禪師的“狗子無佛性”、“好事不如無”、“庭前柏樹子”,德山禪師的“開口失命”等,大大豐富了中國文學的想象世界。禪的不立文字,誠如孔夫子所言:“天何言哉?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”17。
佛教的因果輪迴觀念強調“法不孤起”、“緣起緣滅”,其三界、六道、神通使中國人的思維方式起了革命式的變化,直接豐富了中國的文學觀念。
還有佛經中排比手法的運用,經文層層推進,氣勢磅礡。當中典型的例子莫過於《法華經》中的〈普門品〉:“念彼觀音力,火坑變成池 …念彼觀音力,波浪不能沒 …念彼觀音力,如日虛空住 …念彼觀音力,不能損一毛”18 以及中國佛教徒都耳熟能詳,令人聞之動容,瞬間感動的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》中的偈頌:“南無大悲觀世音、願我速知一切法。南無大悲觀世音、願我早得智慧眼。南無大悲觀世音、願我速度一切眾…”、“我若向刀山、刀山自摧折。我若向火湯、火湯自消滅。我若向地獄、地獄自枯竭…”19。
(4)佛教促進文體形式的改良。
佛經本身就有十二種體裁:即所謂的長行(散文)、重頌、記別(佛陀為弟子所作生涯規劃)、諷頌、自說、因緣、譬喻、本事、本生、方廣、未曾有、論議等“十二部經”。佛經不單拓寬了中國文學的表現內容和藝術手法,還直接拓廣了文學體裁。胡適(1891-1962)先生的《白話文學史》第九、十兩章,將佛經的翻譯視為“翻譯文學”來討論,認為由梵、巴文字譯成中文經典,漢譯佛典本身在中國文學史上可以說是一種新創的文體。譯經大師用樸實平易的白話文體來翻譯佛經,造成一種文學新體,佛經的翻譯文體是一種樸實平易的白話文體,一掃過去六朝以來過於講究駢偶對仗、詞藻華麗的風氣。佛寺禪門遂成為白話文與白話詩的重要發源地。
佛經故事多採用民間故事的敘事手法,這與中國經史敘事文學的敘事手法,在結構與敘事進度上有很大的差異20。胡適先生並指出佛教經典中有許多可視為優美的文學作品,尤其盛贊《維摩詰經》是一部半小說、半戲劇的作品;而《法華經》中的幾則寓言,是世界文學裏最美的寓言。《大寶積經》的每一品有如單元劇,《普曜經》是長篇故事,《須賴經》是小說作品,《思益梵天經》是半小說半戲劇的體裁,《本生經》不但是家喻戶曉的傳記文學,其中許多故事被《伊索寓言》、《天方夜譚》等世界名著所廣泛引用21。余國藩(1938-2015)先生指出《西遊記》是兼具有文學的“創造性”和“宗教的啟發性”的中國佛教文學作品,正是受到佛教所啟發的不朽文學之作。
如上文所述,佛教促進中國詩歌聲律的出現。便於講唱佛經內容的俗講和變文,成為唐時的新文體。佛學思辨性的理論及方法,給山水詩的產生提供了深厚理論基礎。佛經中通俗易懂的語言所述的豐富、生動曲折故事,如《佛本生經》、《百喻經》,以至《觀世音應驗記》啟發了明清之際的白話文小說和章回小說的出現,也影響志怪小說的內容與類型,例如夢幻人生類型、因果報應類型等。佛教文學豐富想像力,啟發了中國浪漫文學的產生。唐朝、五代的佛教寺院盛行以俗講方式,用變文與變相圖配合來接引大眾,可以說是圖畫文學的肇始;而變文不但形成後來的寶卷、鼓詞、彈詞,對於宋元小說、戲曲、雜劇,乃至後來的崑曲、黃梅戲、歌仔戲等等,也都有助導之功22。
(5)佛教促進寫作境界的創新,特別在詩歌方面。
禪的思想融入詩歌,大大豐富了詩歌的意境,出現全新的境界。禪還影響了詩評、詩論的方法與理論。正如金人元好問(1190-1257)《贈嵩山侍者學詩》說:“禪為詩客添花錦,詩是禪家切玉刀”。因有表達佛教哲理和修持經驗的詩歌而出現了詩僧。清人編《全唐詩》中,僧人詩便佔了百份之六。宋.嚴羽的《滄浪詩話》說:“詩當於妙語中求之,如羚羊掛角,無跡可尋,直標空靈”。嚴羽以禪喻詩重點強調在“妙悟”,所謂“禪道惟在妙悟,詩道亦在妙悟”(《滄浪詩話·詩辨》)。嚴羽以是否“妙悟”得來的詩為標準,來衡量詩人詩作的高下,是禪理與詩理的融合23。禪師的“頌古詩”是“以詩寓禪”來發明前人的玄理奧義,表達自己的體察受用。禪詩則是“以禪入詩”,表現出禪趣詩。詩僧能在詩中表現出悲喜雙泯的情境,製造靜、清、寒、幽的意境24。江西詩派的成立乃受禪宗宗派觀念的影響25。
沒有佛教的般若空慧之啟發,我們便沒有延壽禪師的“此境此時誰得意,白雲深處坐禪僧”、陶淵明傳頌民間的《飲酒·其五》“結廬在人境,而無車馬喧,問君何能爾,心遠地自偏”、王維的《鹿柴》“空山不見人,但聞人語響,返景入深林,復照青苔上”、蘇軾的《和子由澠池懷舊》“人生到處知何似?應似飛鴻踏雪泥。泥上偶然留指爪,鴻飛那復計東西。”和活佛最喜歡引用王安石的《夢詩》“知世如夢無所求,無所求心普空寂。還似夢中隨夢境,成就河沙夢功德。”26
西晉文學家陸機(261-303)提出的“詩緣情而綺靡”一般認為是開啟了中國文學自覺的時代。抒情敘事、感物賦形的作品從此與“詩言志”27 說理講求邏輯的議論性作品分離而獨立。但在佛教界似乎一直堅守著文學在佛教中應有宣講佛教理念、弘揚佛教文化的作用,甚至寧願“棄文存質”。直至五四新文化運動後方有轉型28。太虚大師於1928年在巴黎發表了他的《佛法與美》29,認為佛教文學仍可表現佛身相好的人生美及佛國莊嚴的自然美。他的入室弟子竺摩(1913-2002)也發表《佛學與詩漫論》進一步認為詩可以用美麗或雄壯之字句把剎那間的意象抓住,欣賞自然界的真善美,又說“詩成道亦成”30。這樣就把佛教與文學的關係從工具的層次提升到本體論的層次。詩不只言志,文不只載道,詩還可以緣情,文還可以說美。緣情與言志,二者可否兼備?文學的美作為方便,度眾出三界火宅為真實,有能達至“方便即真實”31?誠如上文所引,僧佑《出三藏記》所言:“飾近俗,質近道。文質兼,唯聖有之耳”。
據《真佛般若藏》的分類,蓮生活佛著作總集中,屬散文詩集類共有四十七部,當中以雨為題的較多,有《西城夜雨》(文集99)、《回首西城煙雨》(文集170)、《寫給雨》(文集210)、《又一番雨》(文集230)。就以雨為例,活佛寫雨,有寫雨的細細、綿綿、柔柔,千根絲!萬根絲!寫雨的無心32,寫雨的詩情畫意,也寫雨的菩提心,雨的無私,普施人間。寫雨的說法,“嘈嘈天樂鳴、雨廊振法鼓”33。寫雨的融入,“我就是雨、雨就是我”34,修法如“雨”,寫作如“雨”。柏拉圖以為至美(the Beautiful)的,必然是至真(the True),也同時是至善(the Good)。能夠文、質兼備,作品能至美、至真、至善,確實只能在聖者如蓮生活佛的作品中找到。
註釋
1 盧勝彥《第一百本文集——寫作的點滴》〈第一百文集的結局〉(新北市:大燈文化,1992),頁180。
2 盧勝彥《沉思的語花》自序〈屬於文學的〉。
3 參汪娟〈傳統佛教的文學觀〉刊於《佛教與文學—佛教文學與藝術學術研討會論文集(文學部份)》(台北:法鼓文化),頁59-87。
4 《大正藏》2,頁345中。
5 《大正藏》4,頁557下。
6 《百喻經》一名《癡花鬘》,尊者僧伽斯那所造,是以九十八個愚人的笑話來譬喻佛理,並於卷末的偈頌中強調:「戲笑如葉裹,實義在其中。智者取正義,戲笑便應棄。」其中的戲笑即是指笑話,笑話本身只是作為一種譬喻,主要目的在於透過譬喻而悟得佛理。活佛開示愛用笑話,也可說與佛典《百喻經》一脈相承,惟讀者勿以指為月。參汪娟〈傳統佛教的文學觀〉收於《佛學與文學—佛教文學與藝術學術研討會論文集(文學部份)佛學會議論文彙編2》(台北:法鼓文化,1998)。
7 《大正藏》10,頁192中。
8 《大正藏》50,頁324中。
9 《大正藏》55,頁49中。
10 參《佛光教科書》冊八《佛教與世學》第十五課〈佛教與文學〉、學佛網 (2004-2014)〈佛教與文學 六、佛教對中國文學的影響 一 概說〉http://wuming.xuefo.net/nr/8/76161.html,擷取於2020年3月13日。 孫昌武《佛教與中國文學》(上海: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7)。FrançoisMartin, “ Buddhism and Literature” in John Lagerwey andLü Pengzhi ed. EarlyChinese ReligionPart Two: The Period of Division (220-589) Leiden:Brill, 2010) pp.891-952. 荒見泰史(Arami,Hiroshi)、桂弘〈日本中國佛教文學研究叙述〉刊於《武漢大學學報》(人文科學版)2012.11月(第65卷.第6期):頁66-74。
11 引於星雲〈中印文化的關係──中華學術院印度研究所開學致詞〉(2011年2月21日)http://yifertw.blogspot.com/2011/02/blog-post_21.html ,擷取於2020年3月13日。 參蕭振豪〈從音韻學窺探六朝隋唐詩律理論之起源〉(博士論文,京都大學2015),https://repository.kulib.kyoto-u.ac.jp/dspace/bitstream/2433/199007/2/dbunk00669.pdf,擷取於2020年3月13日。
12 法華七喻為:(1)火宅喻、(2)窮子喻、(3)藥草喻、(4)化城喻、(5)衣珠喻、(6)髻子喻、(7)醫子喻;分別出自《法華經》的第三(譬喻品)、四(信解品)、五(藥草喻品)、七(化城喻品)、八(五百弟子授記品)、十四(安樂行品)、十六品(如來壽量品)。在這七喻中,火宅喻、藥草喻、化城喻、髻珠喻、醫子喻是由佛陀自己說出來的,而窮子喻和衣珠喻則是弟子們對佛陀所講法後的旨意理解。
13 《大正藏》12,頁536中。鳩摩羅什(335-409) 譯,載於《大正藏》9,頁1-62。
14 《長阿含經》卷二提到六時大地震動,即於佛陀的入胎時、出胎時、成道時、轉法輪時、天魔勸諸佛將捨性命時、涅槃時。見《大正藏》1,頁16上。
15 如《大乘同性經》載《大正藏》16,頁647下:震動大地并巨海…開敷清淨金光網…蓮華百千無有邊。
16《大正藏》9:頁32下。
17 《論語·陽貨第十七》按錢穆(1895-1990)先生注:孔子懼學生以言語求道,故以此警之。見氏著《論語新解》,http://www.guoxue123.com/new/0001/lyxj/018.htm,擷取於2020年3月13日。
18 《大正藏》9,頁57下。
19 《大正藏》20,頁106下。
20 王曉平《佛典?志怪?物語》(南昌:江西人民出版社,1990年)。
21 參《佛光教科書》第八冊 --佛教與世學、第十五課:佛教與文學。
22 參《佛光教科書》第八冊 --佛教與世學、第十五課:佛教與文學。
23 黃景進《嚴羽及其詩論之研究》(台北:文史哲出版,1986)。
24 張錫坤、吳作橋、王樹海、張石等著《禪與中國文學》,吉林文史出版社,1992年,第四章、〈中國詩僧藝術〉。
25 杜松柏《禪學與唐宋詩學》(台北:黎明出版社,1967)。
26 盧勝彥《諸神的眼睛》,師尊文集005,〈讀李敖著作「北京法源寺」〉。
27 「詩言志」一詞源自《尚書·虞書》及〈詩大序〉,見《尚書注疏》卷三(台北:藝文印書館,十三經注疏本,1979),頁46。見毛傳、鄭箋、孔穎達疏《毛詩注疏》(台北:藝文印書館,十三經注疏,嘉慶二十年重刊宋本),頁12-19。
28 譚桂林〈五四後中國佛教文學思想的現代轉型〉《中國社會科學》2013年4期,頁161-179。
29《海刊》第九卷,第十二期收於《太虛大師全集》,http://www.nanputuo.com/nptzt/2017/taixu/pc/book/13第十三编 真现实论宗用论/12文艺/3佛法与美.htm,擷取於2020年3月13日。
30 竺摩,《佛學與詩漫論》,《佛教與佛學》1937年,第2卷,第15—18期連載。
31 天台智者大師語,見《妙法蓮華經文句》卷第三上,「復次如來自證修道所得,於一切方便即是真實」大正藏卷34,頁39中,8-9行。
32 盧勝彥,《寫給雨》.師尊文集210,004〈雨是「無心」的〉。
33 盧勝彥,《寫給雨》.師尊文集210,001〈擁抱著雨聲入眠〉。
34 盧勝彥,《寫給雨》.師尊文集210,002〈聽雨軒〉。
思考題:
1. 佛經的內容與中國文學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?
2. 佛經內的故事中,請舉例哪些是特別具有文學之美的?
3. 佛教般若空慧,對中國文學的詩經有哪些重要的啟發?